刚从诏狱出来,随口道:“不知道啊。”
沈辞两眼一瞪脱口而出:“你跟块狗皮膏药似的黏着她,天天在她跟前晃你不知道?”
“啧,说的什么话?”池宴闲闲瞥他一眼,“你找她有事?”
沈辞一脸便秘的表情,欲言又止,暗搓搓压低声音:“我爹都要和裴家交换庚帖了,她怎么还没行动?”
他闹也闹过,奈何他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和裴家联姻!
“什么行动?你难道还打算让你姐去抢亲?”池宴警惕地瞪着他,又颇觉玩味,“你不是挺喜欢那裴家小姐么?这婚事若成了,不正合你意?”
“谁喜欢她了!”沈辞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炸毛,“我那是……不得不和她虚与委蛇!”
自从猎场那回裴明珠执意要和他比试,他便觉得不太舒坦,再加上她险些让阿姐受伤,他对对方的好印象荡然无存。
“算了!”沈辞神情略显烦躁,阴恻恻不知道在憋什么坏水,“把小爷逼急了,我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池宴惊讶挑了挑眉:“是么,做道算术来瞧瞧?”
沈辞:“……”
登天阙,又到了众学子聚会,畅所欲言的日子。
沈棠宁在对面酒楼挑了个好位置,悠哉悠哉坐下。
和她不同,对面的曲玲珑显得有些紧张,她神情凝重,时不时看向对面,颇为坐立不安。
沈棠宁将注意力分到她身上:“事情都办成了么?”
曲玲珑用力抿了下唇,用两人可闻的声音道:“他出门前喝了杯茶,我把那药下在了茶水里,亲眼看着他喝下了。”
说完,她眼神透着不确定,再次问道,“真的能成么?”
沈棠宁但笑不语,望向对面。
裴云鹤已经进去有一会儿,她缓缓出声,“药效发作至少要一个时辰,不急,好戏才刚刚开场。”
曲玲珑攥紧了拳头,眼里露出破釜沉舟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