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那帐子中的人是谁,当目光落到床尾那一方沾了血的帕子,连忙挪开了眼,不由得了分情。
皇帝顺着他的目光过去,眼神顿了一顿,弯身捡起了帕子,将那帕子团成了一团收到了掌心,才神『色』自若地开口:“她的脚踩到碎瓷片上了,你去给。”
原来伤的是脚。
徐医着那方染了血的帕子慢慢舒了口气。
可他不敢问为什么会伤到脚,也不敢问瓷瓶为什么会碎,只是抹了抹汗,避开皇帝的目光,连忙躬着身领命:“是。”
只是那帘子拉的严严实实,隐约只听得见细弱的呼吸声,像游丝一般细细的传出来,叫人连手脚都不由得放了轻些,怕惊着她。
离得近,徐医甚至能见皇帝那领口处印着一枚深紫的吻痕,骨节分明的手上划着缕长长的抓痕,和他整人一贯的冷静自持大不相符,叫人浮想联翩。
连皇帝都成了这副模样,徐医实在不敢想象那位娇弱的小公主会被折腾成什么样。
他正要掀开帘子,可手刚搭上去,皇帝忽又改了主意,斥了他一声:“退后。”
徐医一听连忙松了手,躬着身后退。
他是医,在医者眼中患者只是患者而已,绝不至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但皇帝既已发了话,他也不敢多问,立马松开了手。
皇帝何曾不知晓这道理,他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但此也不知为何,就是不想叫人见她任何一寸皮肤,只要有人靠近,他心里就古怪的像有一把火在烧一样,最后喝退了医,亲自掀开了帘子进去。
大概是他留下的记忆过深刻,那气息一靠近,即便是在梦中,柔嘉也下意识地想往里缩。
只是她来不及后退,那纤细的脚腕便一把被他攥在了手里。
两只脚踝上都留着明显的指痕,依稀是当被他握着折上去留下的,此他再一碰到那一圈青紫,柔嘉吃痛,忍不住微微皱着眉轻呼了一声。
她大约是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