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问她:“公主,您……您是想逃出去吗?”
柔嘉看着那宫门的广阔天空,有向往地回了一句:“不可以吗?”
她原本就不是宫中人,阴差阳错困在宫里这么多年,早已经厌倦这种如履薄冰的活。
她说话时临风而站,衣袂翻飞,和整座巨大的宫殿相比无比的纤细和渺小。
染秋远远地看着不由揪着心:“奴婢不是这个意,奴婢当然希望您能活的轻松点,可六皇子怎么办……他的病迟迟不好,根本就见不了人。您若是走了,他在这宫里……”
染秋说到这里忽又住了口。公主之前为了保住六皇子已经牺牲很多了,难道的要她搭上一辈子吗?
她心疼六皇子,但是心疼一直在他前面遮风挡雨的公主,于是是扭过头抹泪,没再继续说下去。
“桓哥儿。”柔嘉默念了一句,仿佛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将她刚燃起的希望又彻底浇灭。
她当然不能放弃他,但若是继续留在这宫里,等他知道一切再此受了刺激是她的罪过。
为今之计,有想办法带着他一起走。
但他不肯见人,又容易受惊,万一在逃跑的路上闹出什么动静,那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柔嘉攥紧了掌心,沉了许久说了一句:“我不会放弃桓哥儿,我会想办法带他一起走。是……在走之前要想办法先治好他的病,至少不能像现在这胆小,受不了一点惊吓。”
一旦萌了心,这念头便像藤蔓一铺天盖地的蔓延开。
她仿佛已经看见带着桓哥儿一起到江南的山林隐居,过着桃花流水,种豆南山的自在活,又或者是去塞上行,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若是能遇上个不嫌弃她们的人,兴许还可以结一段连理……
然而一回到阴冷的大殿里,躺在那张床上,梦里的江南和塞上在皇兄一出现后,便骤然消散。
皇兄阴沉沉地看着她,冷笑了一声,随手丢了一个东西过。
隐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