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即便是掖庭都不能让她再改口,萧凛忍着怒意看了她最后一眼,随即背过身冷漠地吐出的两个字:“放人!”
他声音一落,那水里的,树丛里的侍卫彻底退了下去。
危机一解除,柔嘉立即扑过去,抱着舅舅哭的难以自抑。
那哭声照旧令人很心疼,可萧凛再没回头看她一眼,大踏步地转身离开。
他一路都很平静,平静地令人诡异。
直到回了太极殿里,他才忽然捂住胸口,脚步一趔趄撑住了桌子。
“陛下,您怎么了?”
张德胜着急去扶,话刚说到一半,他便径直晕了过去。
“陛下!”张德胜惊叫了一声,再一看到他紧捂着的胸口,连忙将人扶住朝外面大吼,“来人,快去请太医,陛下的旧伤犯了!”
柔嘉自清晖园回来后便径直被罚入了掖庭。
一个公主罚入掖庭,可是从未有过的先例。
众人都在窃窃私语这位柔嘉公主怕是快被废名号,贬为庶人了。
掖庭是里面关押的都是获罪的罪奴,或纺纱,浣纱,或洗衣,制衣……做的都是极苦极累的活。
毕竟名号还没废,管事不敢太过苛待她,可这又是陛下亲自下的令,说不准哪日便真的要废了。
因此管事犹豫了一番,将她分去了东院里当绣娘。
命令下的突然,柔嘉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也不许带,只分到了两套粗布衣裳和一间六人的通铺。
同住的人或是先帝时的废妃,或是犯了错的刁奴,脾性都极为苛刻,一见到昔日的金枝玉叶堕入淤泥,一个个皆抱着看戏的态度上去踩一脚。
“哟,这不是宸贵妃带进来的那位公主吗?当年你母亲进宫不久,我们这群人都被打入了冷宫,彻底没了着落。报应啊,没想到她一死,你就沦落到这里和我们这群废人为伍了!可真是老天有眼!你娘欠我们的,让你来还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