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也不是,坐等也不是。
白世吾忧心忡忡又有些不解,当年江怀明明都亲口承认了,为何过了这么些年,皇帝反而突然相信他了……
来回踱了半晌,白世吾终究不愿坐以待毙,还是打算搏一搏:“那你便派人暗中跟着,若是他们一行真的找到了那女人,不得已的时候只能抢先一步结果了她的性命。总归他们抓不到把柄,皇帝兴许还会以为是江怀自己封的口,故弄玄虚。”
“儿子遵命。”白二郎领了命,迟疑了片刻,仍是有些不安,“若是皇帝碰巧发现了呢?依儿子所见,陛下这是铁了心要对白家动手了,当年的事若是爆出来了,定然又是一道大罪。如今看来还是得早做准备,留一条后路。父亲文韬武略,不妨效仿隋文帝,也好保得住我们一家上下的性命……”
“老夫能拿什么效仿?”白世吾看见他眼中的野心,长叹了口气:“世家与皇权相争,必有一伤,皇帝如今如此器重周家,又扶持寒门科举,怕是铁了心要对付世家了,我们白家是这京中第一大家,又是皇帝母族,想来怕是第一个被开刀的。可如今皇帝大权在握,我们白家不过是在朝堂上有些根基罢了,若真是论兵力,仅凭我们和四方将军的浅交和手中这点兵力与他相斗简直是以卵击石,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能鱼死网破。”
一提到兵力,白二郎忽想起一事:“我听闻皇帝是为了太极殿中的一个宠婢才不惜和太后翻脸的,先前不娶妹妹多半也是为了此女,连周存正的妹妹如今都被他晾在了后宫,若是我们和周家联姻,那这京中的三十万禁军不就成了我们的助力?便是周存正不帮,但念在妹妹的份上至少会手下留情。如此一来,我们胜算也大了不少。儿子恰好和这位周姑娘有些交情,若是儿子执意求娶,她兴许会点头也说不准。”
“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白世吾点了点头,“皇帝一贯手段凌厉,但于婚事一事上却是让我大大没想到,若是他娶了从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