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不敢放松警惕,只能消耗内力,苦苦维持着金刚躯,很容易被拖垮。
当功法抄完后,高瞻也虚脱无力,金刚躯难再,届时,任真既得到功法,又没必要对敌人慈悲,再轻松杀死高瞻,可谓一举两得。
高瞻长叹一口气,神情落寞,“唉,明知你想拖延时间,我也没办法,谁让我技不如人呢……”
对他来说,继续缠斗是消耗,抄经文也是消耗,反正都会被拖垮,相比之下,还是选择抄经文更好。至少他有喘息机会,又或许,任真真会兑现承诺。
任真闻言,派人取来纸笔,交给高瞻。
高瞻接过笔,瞥了任真一眼,“一直这样举着剑,你不嫌累么?”
任真反唇相讥,“你维持金刚躯,不也没嫌累?”
高瞻哑然,开始争分夺秒,奋笔疾书。
任真三人站在旁边陪着他,始终没有大意。
夜深人静,时间在流逝。
某一刻,门外传来脚步声,来的又是门房。
“禀侯爷,京城有信使来送密报,说是务必要见到您本人。”
任真微怔,“信使?谁家的信使?”
门房俯首答道:“那人说,他是东宫太子所派。”
这下任真彻底愣住,“太子?朝中何时有太子了?”
连高瞻也停下手中笔,神情惊愕。
举世皆知,女帝膝下无子女,自从登基后,储君之位就一直空悬。另外,她和前夫沐楚的私生子梅琅,被任真带到龙城,也不可能被册封。
那么,这太子是何方神圣?
任真看向海棠,海棠会意,接替他看守高瞻。
“把信使带进来。”
一会儿功夫,那名信使进屋,躬身朝任真行礼,然后奉上一封书信。
任真撕开信封,随口问道:“本侯离京前,朝中尚无太子,不知是哪位当上皇储?”
信使恭敬答道:“是梁王殿下。”
任真目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