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级,10是最疼,选一个。”
“7吧。”
听筒被轻轻地放在了病人的心尖区,四处来回移动。祁镜连续听了十几秒,最后在心尖稍上方捕捉到了什么。
他固定住听筒的位置,然后摘下听诊器递了过去:“好好听听。”
李玉川戴上听诊器,努力地听了好一会儿,一无所获。
祁镜也挺无奈的,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基础差了些:“你该好好复习听诊了,别以为现在有彩超有心电图有介入就不需要自己的耳朵。”
祁镜收起听诊器,指着自己的耳朵告诫道:“仪器是死的,它会出故障,会人为操作失误,可耳朵接受声音的过程却是完全被动的。”
“别和我说没空,急诊有那么多心梗和心律失常的病人,有空完全可以穿着白大褂去听。”
“病人巴不得医生多去关心关心他们,你脸皮一定要厚,懂么?”
李玉川挠了挠头,傻傻地憨笑起来。自己离开内急才多久,竟然已经怀念起祁镜的骂声了。
骂归骂,祁镜也知道听诊很看天赋。
听觉敏锐的人学得快,听觉迟钝就会麻烦些。想要练就一副听什么就是什么的好耳朵并不容易,需要花费不少精力。
而且时代在进步,有很多新型检查比听诊来得更客观更准确,很多医学生久而久之就把这个能力给忘了。
除了心内科和呼吸科,其他科室使用听诊器的频率只会越来越少。
碰到心脏问题就上心电图,检查结果问心电图室,治疗方案问心内科会诊。碰到肺部问题做胸片ct,检查结果问读片室,治疗方案问呼吸胸外会诊。
看上去很无脑,但这是时代进步造成的,谁也没法阻拦。
祁镜回身走向休息室,嘴里说道:“确实有点杂音和心包摩擦音。”
李玉川听后显得很兴奋:“那是不是能确诊了?”
“让严云凯做心肌酶谱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