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器,体温下降就预示着细菌繁殖量的降低,也变相说明了抗生素所起的效果。现在病人感染的细菌对左氧很敏感,可以继续用药直至把它清除干净。
第二天一早六点,病人体温已经回落到了度,早八点内急交班的时候是度。
“这病人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继续左氧吊着,等个血培养报告就行。”
坐在王廷身边看着病历本上记录内容的是心内副高秦雪峰,昨天特地去精神病院帮忙会诊了一个精神病人,消磨掉了他一下午时间,所以祁镜和纪清都没碰见。
45岁的矮个中年大叔,猥琐的地中海、隐约可见的老年斑、拉碴胡子、发福的身体,怎么看都和影像学的李智勇非常般配。
不过因为家里有个贤内助,所以他身上穿着都很干净,遮掉脸还是能看出些主任的风范。
“小祁,给我支笔。”秦雪峰的兜里虽然有笔,可还是很自然地向祁镜招了招手。
祁镜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护住衣兜,连忙看了看原本坐在远处的纪清。谁知机敏的老纪早跑没了影,位子就那么孤零零的空在那儿。既定的挡箭牌没了,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祁镜推了把坐在身边的高健:“小高,秦老师要笔。”
“笔?秦老师没笔吗?”高健看向秦雪峰的衣兜。
“哦,刚写了会儿没水了。”
高健哪儿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听着没什么毛病也没多想,就把自己口袋里唯一一支笔递了过去。
秦雪峰刷刷地在几张化验单上画了几个圈,签名盖上章。然后又在病历本上写好今天的诊疗方案,一并递给了高健:“方子抄一下,化验单上名字写了,等查房的时候交给家属。”
高健接过任务,略微扫了一眼,不论给药、检查都显着深厚的内科功力。
可等他准备动笔的时候,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脸上不免尴尬:“秦老师,我的笔......”
如果换成了别人,遇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