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待会儿说,我这儿要交班查房了。”
“老王,你可得把事儿给说清楚,可不能......”何天勤呆呆地听着电话挂断的声音,心里实在平静不下来,“不可能啊,怎么就治好了,这病人才去丹阳医院多久啊......”
“大概18个小时吧。”一个耿直的医生掐指一算,笑着答道。
“我知道还没到一天,不用你特意提醒!”
何天勤骂骂咧咧地吼了这人几句,最后还是把希望放在了自己的徒弟身上:“佳康,你和那个祁镜挺熟的,要不去个电话问问?”
徐佳康见自己老师碰了壁,早已经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机:“已经在给他发消息了。”
何天勤很急,巴不得现在就得到答案,但徐佳康出于礼貌并没有开门见山,而是用了种很常见的问候套路当作开局:
平时两人交流不多,也就遇到麻烦病例的时候互相探讨一下。私下里除了个永远都抽不出时间打上一局的羽毛球,两人也没什么共同的爱好。
祁镜刚到家,一看是徐佳康发来的消息,就知道他无事不登三宝殿,问的肯定是常文瀚的情况。
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是同系统的大三甲,又是从那儿转来的重病人。于情于理,常文瀚最后的结局都要向一院说明一下。到时候谁都会知道他的诊断,现在装傻就有点真傻了。
祁镜没犹豫,一句话直戳主题:
“蝇蛆病?”
极为熟悉的三个字组合在一起之后,让整个一院内科急诊诊疗室里的五名医生懵了好一会儿:“蝇蛆病是个什么东西?”
“不知道,蝇蛆是苍蝇的蛆?”
“那孩子身体里真的有蛆?没那么夸张吧。”
“说不定还真有,这病人情况挺怪的。”
“可蛆是哪儿来的?手术肯定全消毒了一遍,要是真有蛆虫,说出去还不被人笑话死。”
何天勤只从那些上山下乡回来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