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皱起了眉头,看了看周围人,继续问道,“你能看看她的眼结膜吗?”
在不明确传染病有没有人传人的情况下,不是每个护士都愿意上前近距离观察病人的。不过本着疾控中心护士的职责,她并没有什么犹豫,黄兴桦话音刚落,就答道:“病人的结膜有些泛红,有明显充血的迹象。”
流泪+结膜充血,难道是结膜炎?
但只有这些语言上的描述很难确定是不是真的有结膜炎,一般来说都是由眼科来下判断,而且得亲眼看过才行。
毕竟一个护士的临床经验是很有限的。
然而没等众人多想,电话那头又传来了丁秀娟的声音:“我这两天一直在哭,哭红眼了。”
不过护士并不这么看,结合她刚才的动作,继续说道:“黄所长,病人有畏光,稍稍刺激就会流泪。从接电话开始就一直用纸巾擦眼角,床边好几张都是湿的。”
“啊呀都和你说了,只是哭多了眼睛红而已。”丁秀娟又解释了一遍,然后拉高了声调说道,“再说你们这儿的灯光调得那么亮,谁的眼睛能受得了?”
护士强调了两次,丁秀娟也反驳了两次,越说越有点针尖对麦芒的感觉。
护士明白到了极限,再说下去就成了争辩,很容易激化双方的情绪。很多医闹都是从这种小事开始起的头,所以她很克制,再说下去。
反正话已经传到了在场专家的耳朵里,病人可以不当回事儿,但他们不行。王贵的症状那么乱,现在人又陷入了昏迷,谁知道他哪儿出了问题。如果丁秀娟和王贵感染的是同一种病原体,那丁秀娟的症状就是真正的模板,任何细节都不能遗漏过去。
“你还是先回去吧。”黄兴桦说道。
“嗯,行。”护士应了一声,就在丁秀娟的埋汰中退出了病房。
“接下去要找一找王贵的那两个远房亲戚,我们也想问他们几个问题。”
“远房亲戚?”护士走出门口,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