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签字,而是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在半空中晃了晃。
这一晃,晃得叶庭萱胃肠一顿翻搅,连带着思绪也变得有些不太正常了:“你......你竟然和那个疯婆子串通一气!”
“什么疯婆子,那是你妈!”
“我没这种妈!”
祁镜也不跟她废话,打了个哈欠说道:“我一晚夜班下来已经很累了,我不管她是不是你妈,现在就问你一句话,到底治不治?”
看着他手里的手机,叶庭萱活那么大就没觉得那么憋屈过。可是没办法,现在对方掐着她命门,只得认命:“骗子,之前说好只洗胃的,大骗子,超级大骗子!”
只要肯治疗一切都好说,祁镜对这种称呼也没什么感觉,回身关上洗胃室的房门就回到了诊疗室里。
胡晓楠正坐在一旁:“我女儿怎么样了?”
“没事,我看这轮治疗结束就能把身体里的水银清扫干净。”祁镜看了看复查后的腹部平片说道,“血汞水平也很低,驱汞药用完再复查一次,没事儿就能回家。”
“那就好,那就好。”胡晓楠大吐一口浊气,乱了一上午的心总算定了下来。
但祁镜的脸色并没有好看多少,在他看来,治疗只是才刚开始:“现在高兴还太早,你女儿年纪轻轻就要死要活的,将来不顺心的事儿多着呢,每次遇到都玩一出?”
“都是那个男孩儿害的!”
这句话已经成了胡晓楠来医院后的口头禅,几乎见一次检查报告就要放在嘴里嚼一嚼,脸上更是一副要把别人生吞下去的样子。
见她又要开说,祁镜连忙放下病历册跑了出去。
他留在急诊室可不单单为了她女儿,口服水银的人并不算罕见,上一世祁镜就遇到过两个。其中一人甚至吞下100多克的水银,是叶庭萱口服量的五倍,但结果也是安然无恙。
当然,科室里还有几个小崽子对口服水银不了解,所以他多少得看着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