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例会已经过了大半。
h5n虽然病程凶险,死亡率居高不下,但相比之前的两件事还是差了点意思,被黄兴桦放在了末尾。
当然,能放在会议里讨论已经说明了它的重要性。这次要单独拿出来说的还是六月刚出的新病例,病人没有接触死禽史,病情非常严重,历时一个月才把人救回来。
他们是研究所,对临床诊治没什么要求,重要的还是这个病例的传染链。按黄兴桦的时间分配,会议还需要半小时左右才能结束,但千里之外的某些人似乎坐不住了,电话从十分钟前就没停过。
手掌感受着桌面传来的震动,黄兴桦拿起水杯往嘴里灌了两口茶水:这小子没完了......
换作别人都知道他的脾气,只要自己不接电话那就是有事儿在忙,试个两次也就不会再打来骚扰了。就算是领导,真要遇到急事儿也会换其他人来找他,不可能死盯着他手机不停地打。
可这家伙......
黄兴桦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也不好过多责怪他,毕竟对方只知道他的手机号而已。
“老黄,下面你来吧。”
“我?”台下一位中年人突然被点了名,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你让我说什么?”
“说说该如何处理那起h5n,再不行就聊聊你在田纳西州的工作经历。当初的大肠杆菌和梅毒都能说嘛,好歹都是米国的先进经验。”黄兴桦拿起手机,让出了讲台上的位子,扭头就往门口走去,“我先去接个电话,一会儿回来。”
黄建石有些尴尬,虽说自己博士毕业后就一直在米国和加拿大搞公共卫生,十几年的工作积累了相当丰厚的经验。
可h5n他基本没接触过,这就是一个人畜共患病变异过来的呼吸道病毒,原本是畜牧业研究的东西,这次来更多是学习的目的。
黄兴桦哪儿管得了那么多,脚底抹油,没两步就走出了会议室大门。
黄建石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