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因为他会被吃得只剩下骨头!
安静下来的水面上,满是鲜血漂浮……
能流血的,就只剩下潘裕一人……
我呼吸粗重,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那些正常的水尸鬼还在打斗中,没有谁能先接近尸皮,可一道白影忽然跃出水面,将那尸皮抓住之后,又没入了水中……
朱刽没有收刀,还是警惕惊惧地盯着水面。
纸人许颤栗无比,他那条胳膊却无力的垂了下来,怔怔地看着远处河娘子的尸皮,眼中煎熬不甘更多。
又警惕了足足一刻钟,我绷紧的神经才总算垮下来,颤巍巍地坐倒在地上。
纸人许也狼狈坐下,他却老泪纵横,浑浊的泪水顺着脸庞吧嗒落下。
晃眼而过的瞬间,我还瞧见那白水尸鬼的嘴巴上,叼着一颗好大的头颅……
随着河娘子尸皮消失,那些水尸鬼停下了打斗,有一部分没入水中,有一部分回头过来看我们,也开始沉入水内……
劫后余生带来的不是喜悦,对我来说,是压抑不住的后怕……
潘裕死得很惨。
乌云,逐渐地散去了……
随着云层散开,阳光洒落下来,照射在我们三人身上。
还是说,潘裕已经是四流梆中最顶尖的更夫,而我还是个不入流的阴阳先生,即便是掌握了地相堪舆,可始终未曾出黑?!
“谁?!”朱刽忽然低吼一声,目光看向了右侧。
可就差一点点,我们也要死在他手中……
上三流和下九流,我头一次觉得,差距其实没那么多?
是被吓得面如金纸,同样颤栗不止的捞尸人苟驹……
他此前抛下我们,选择单独上这一段的江心洲山脉,的确比我们先上了岸。
我近乎成了惊弓之鸟,惊疑不定地看向那个方向。
一块岩石之后,露出来半个脑袋。
手中的砍头刀拖拉在地上,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