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汗浸湿。

若晚走半步，门下弟子恐怕十不存一。

她目光复杂地望向极乐天原先所在的方向，那片空荡的天空让她心神恍惚。

那小子还在里面吗？

心魔哭唧唧道：“主人死了，我也不活了……呜呜呜～”

顾轻寒默不作声，心魔伤心道：“你就没点难过吗？”

“没有！”

顾轻寒语气平淡，而心魔义愤填膺道：“人都死了，承认你很难过很难吗？”

不管林落尘死没死，她现在都只想让顾轻寒承认这一点，加重她的心魔。

顾轻寒沉默了一会，心中百味杂陈，最终化作一声轻叹。

“人都死了，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人死如灯灭，是是非非，都随他去吧！”

心魔心中暗喜，至少她居然没说恨，反而放下了？

有戏！

她冷哼道：“随他去吧？你确定你还能回得去吗？”

顾轻寒一时语塞，心魔轻哼道：“你不干净了，一天是寒奴，一辈子都是寒奴。”

“而且知道你是寒奴的人可不少呢，远的不说，面前就有一个！”

顾轻寒知道她指的是谁，因为楚怀玉就站在不远处。

她也愣愣看着那片天空，眼神复杂无比。

极乐天毁了，自己不再是狐面了！

也好，权当黄粱一梦了，反正知道自己身份的也死得差不多了。

不对！

楚怀玉也想起了顾轻寒，猛地扭头看去，发现顾轻寒正注视着自己。

她冷哼一声，眼中寒光一闪。

事到如今，楚怀玉哪里不知道这女人根本不是尸傀，而是自甘堕落？

哼，堂堂玉女宗宗主，臭不要脸！

两人目光碰撞，空中顿时火花四溅，都有要将对方除之而后快的想法。

此刻，一旁的叶榆青突然开口打断了两人。

“顾宗主，楚仙子，我们快走，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