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颗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下来,滴到嘴角,滚到地上。
电话里看不到陈默的表情,猜测一分方吾北就慌张一分,忍受不了这样焦虑,拿起车钥匙,抽掉房里的通电卡,出门。
“陈默不要多想好吗?”电梯向下的绿灯已经亮起,但方吾北的手在按键上连续按着。
陈默连耸了几下鼻子,轻“恩”了声。
“不要把结论下的太早,你先把事情告诉我。”他收回没有说服力的说法,换成了以柔制刚。
陈默将在车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方吾北听,讲了很久,不是因为故事很长,是因为杨晓怜每一个细微的神态都印在她脑里,所以讲得很细。
从录影下榻的酒店到陈默家少则也得一个小时,方吾北尽可能的缩短时间,与此同时,没挂电话,一直陪陈默聊着。
他们说了很多,多半是陈默倾诉,方吾北安慰或解答。不过他的解答里只有让陈默放宽心,并没有道出事实。
中途陈默哭了又擦干眼泪,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又涌出了新的眼泪。
方吾北确实有种能在娓娓道来中使人陷进他带入的话里,陈默的情绪被带入的很到位,仿佛在那个当下,她真相信了方吾北不是实话的话。
陈默蹲在地上的腿已经麻木的不受控制,试着站起来,可是麻木的程度不靠外力是起不来。再试了几次,重心前倾,双膝跪地。膝盖接触到硬邦邦的地面发出“咚”的一声,应该很痛,但她已经感觉不到痛。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心会揪着痛?是因为没有痛麻木,所以还能感觉到疼痛。
她的屁股坐到了后脚跟上,做了个提早适应拜年的姿势。
一个小时后,黑色奔驰驶进了小区里。
原本暗淡的四周,突然出现刺眼的灯亮,陈默伸手放在额头,挡住车头前的光射入眼里。
熄火,开门的动作方吾北做的速度惊人。迅速下车,跑到陈默面前,随她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