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盖章。”
“既然讲政局要拉我们下水,那咱们也得溅他一身泥。”
……
隔天一早,三封折子先后送入帝宫。
一个请停江南总讲署权责,一个请恢复礼部对荐举官员资格审查,一个要求中正寺派员驻诗社审教纲。
女帝看完三封信,没说话,只把手边茶盏轻轻搁了下去。
片刻,她低声吩咐:
“传帝师。”
“明日金銮再议。”
……
帝师府这边,徐长风一接信就快步冲进屋。
“陈师,礼部、中正寺发难了,女帝让您明日再上殿。”
陈元一点都不惊讶,反而还笑了笑:“这才刚开始,动一次地基,他们就急得跟要断粮一样。”
“这群人啊,讲道理讲不过你,就开始抱团讲规矩。”
“那正好——我给他们新规矩。”
“拟文,帝师署发令,设‘讲政监察三章’。”
“第一,凡讲政署立制所涉人员,需过监察署审核、备案。”
“第二,讲坛授课内容每季抽查,由监察使主导,帝师署、礼部、中正寺三方联合签字。”
“第三,讲坛荐举人选,须经过‘三学一考’,笔试口述讲议实操全部通过后,方可入录。”
徐长风当场愣了一下:“陈师,您要把礼部、中正寺都拉进来审女学?”
“他们不是想管么?”陈元笑得冷,“那我就真让他们管。”
“不过不是站着指挥,是下场趟泥。”
“我要看他们这些年光会背祖宗话的嘴,真到考场里,能不能挑出几个讲得明白的。”
“你记着,规矩要他们签字,出了事,他们也得一起背锅。”
“下场的人,多半不敢吭声。”
“真吭了,我就照章请罪——罚他一职,削他一品,亲手收人。”
徐长风心里一凉:“您是真不留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