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脸懵的张九日摸不着头脑，依旧没捋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张了张口，又莫名觉得问了也得不出什么答案，只能又闭了嘴，目光灼灼地盯着陆明黎，打算之后自己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

大雪一直下到晚上都没有要停的意思。

“看来一时半会不会停了。”张九日有些发愁，“明天早上如果不停的话，我们就得冒着雪走了。”

一直待在这里才更不安全。

所幸三人都不是普通人，冒着大雪还是能赶到村子的。

张祈灵将兽皮和稻草铺在地上，将火堆重新挑大，示意陆明黎乖乖躺好，今晚会由他和张九日轮流守火堆。

陆明黎的抗议被无视了，所以他只能躺在兽皮上，乖巧的闭上了眼睛。但从表情来看，还是有点嫌弃这兽皮上的味道。

长生蛊倒是依旧睡得安详，甚至缩回了晶球里。它本就濒临蜕皮，在张家的那一战后，身上的灰白色越发明显，再加上这东北之地太冷，它几乎是半冬眠的状态，直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活跃动静。

这让失去了小伙伴的陆明黎有一丢丢的沮丧，虽然他觉得自己平常好像跟长生蛊玩得也不怎么久，但这会儿蛊没了，就莫名其妙很想念。

……

深夜，大雪依旧在飘落，幸运的是，今晚只有雪没有风。

张九日用棍子拨动了一下火堆，让下面的燃料能够充分燃烧，却在一个抬头间看到陆明黎不知何时改了姿势，从安分躺在兽皮的姿势变成了半跪趴着，正伸着脑袋看向屋子角落的方向。

不，更像是在仔细听着什么。

张九日：“？”

他看了一眼还闭着眼睛的张祈灵，压低声音：“怎么醒了？”

陆明黎扭头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依旧歪着脑袋似乎在倾听。他的动作有些古怪，张九日也不自觉竖起耳朵去仔细听。这一有心倾听之下，他还真从火堆的“噼啪”炸响中听到了不协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