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们?
只要杀了那些人,你们就能活下去了!
去他妈的资本家!去他妈的封建大地主!去他妈的贪官污吏!去他妈的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们都该死!
李棋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走进了报社,他的脚步是那样虚软无力,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记者部里现在喧闹嘈杂,同事们不知道都在说些什么。见到疲惫而归的李棋,立刻有人惊喜道:“李棋,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
李棋有点迟钝的抬头,有气无力的问道:“什么事?”
同事迫不及待说道:“谢听澜向我们报社发布了求救信,请我们一同为旱灾筹粮。”
李棋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又听另一个同事迫不及待叫道:“是全国通电,谢听澜花了大价钱向全国的各大报社发布了求助信,请求我们协同呼吁富户捐赠善款!”
李棋眨了眨眼睛,两道热泪蜿蜒而下。
谢听澜虽然也是权贵子弟,但是他和他们不一样。
真好,他和他们不一样。
他捂着脸,慢慢蹲了下来,“哞哞”的哭了起来,哭声喑哑苍凉,铁骨铮铮的八尺男儿此时蜷缩成小小一团,衣服下骨头凸出,触目惊心。
同事们惊慌失措:“怎么了?”
“你怎么突然哭了!”
“没用的。”男人哭声时断时续,声音飘忽茫然,就好像随时可以熄灭的烛火,“我、我们的粮食不可能运到灾区西北的军阀们会扣下车皮明目张胆私吞赈灾粮而东部国民党将领们也不许车皮西去因为他们不想便宜了敌对军阀北京和天津的粮食都运不过去那些人连本省的父老乡亲都不肯救河南怎么可能会有粮运过去”
“运的过去!”有记者叫道:“谢听澜的粮食都运过去了!”
李棋一直在和谢听澜通信,所以他知道这粮食是怎么运过去的。
他哆嗦着开口,泣不成声道:“谢听澜花了五十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