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尊气恼难忍,他走过去手伸向她,本来想要狠狠扣住她的脖子将她强行拉起来,但触到她脖颈间骇人的温度手瞬间软了,那种扼杀般的动作,幻化成一种温柔的抚摸。
泪水一滴,从她眼角滑落,无声落入枕席之间。
他的手指颤了颤,眼睛死死盯着那一滴泪,一瞬间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一躺一站,都僵持在那儿,谁也没动,任由时间慢慢流逝,一种挣扎的纠结在内心将自己撕得疼痛难忍。
为什么非得要这样?
他收回了手在她床边坐下,声音也放缓下来,“医生怎么说?”
许久,她才道:“感冒!”
“多少度?”他眉毛皱了皱,想起掉在地上的被子,难道她就那样冻了一夜吗?
她犹豫了下,“听说是四十一!”
“怎么就没把你烧死!”他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我就在家为什么不叫我?”
“我不知道你在家!”那时候都已经那么晚了,还以为他早已出去了。
南门尊默然,昨夜她不在身边,他压根睡不着,直到凌晨六点才倦得受不了睡了过去,一睡就起晚了,“谁送你到的医院?”
他为人大度,偏偏对她的事斤斤计较,他计较她是不是宁可求助于云越也不找他,所以他追根到底!
“我一个人在路上遇上了二哥,正好在医院门口遇见云越!”
她不想要不必要的误会,可想想又觉得没有必要,他们之间的不信任注定了那么多的误会,很多东西她试图解释过多次,都不得善终。
“现在好些了吗?”得到了心目中喜欢的答案,南门尊紧绷的神色才微微松懈了一些,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安沁下意识地一躲,没有回答。
僵在半空中的手有些尴尬地动了动,被他无声收回,两人沉默坐着,很久直到南门尊惊然发现输液瓶的药水全没了,血从她手中开始往输液管里倒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