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始终望着窗外的明月,不知不觉间,装有冰泉灵酒的小酒坛已然空空如也。
在这片冰雪的世界中,心怀愁绪的,并非白易一人。
两极殿里,一位身着宫装的女子也在举头望月,明亮如溪的眼眸里,泛着无法湮灭的思愁。
那是寒玉宗真正的主人,拥有元婴中期修为的寒玉宗主,吕子墨。
没人知道寒玉宗的这位宗主大人在悲愁着什么,或许只有被吕子墨抚养长大的吕夕晨才能看透一些师尊的愁绪。
吕子墨的冰宫里,有一处暗室,连吕夕晨都不允许进入,暗室里没有灵丹,也没有异宝,有的,只是一个冰冷的牌位,牌位上没有人名,而是深深地刻着四个字。
逍遥仙君!
如果白易看到自己的牌位被供在寒玉宗,或许会错愕不已,不过如今他是看不到了,不但是他,整个寒玉宗,除了宗主之外,没人见得到这面灵牌。
燃起三株高香,吕子墨合身而拜,平日里隐隐现出的愁绪,此时更加明显,如同在祭拜着已故的长辈一般。
三百年前,仙君曾经在东海边讲道,讲的是阵道精髓,有资格聆听的,至少要元婴修为,不但是修士,就连一些灵智大开的妖兽都闻讯前往。
那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仙君授法,只要能揣摩出一些皮毛,无论修士还是妖族,都有着莫大的好处。
吕子墨当年只是个小小的金丹修士,脾性与如今的吕夕晨极为相似,她固执的认为,仙君讲道,应该不分境界,为何只有元婴之上的修为才有资格聆听。
抱着一份不甘,吕子墨不远万里从青州赶到豫州的东海边,等她到了仙君的讲道之地,才明白为何不允许元婴之下的修士来听道。
并非逍遥仙君看不起金丹修士,而是东海边已经围满了大大小小的妖兽,最低的,都是四级妖兽,五六级的妖兽几乎遍地都是,甚至还有许多化形的妖修,不到元婴的修士还没等看到仙君的身影,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