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而是。
阿尔帕德和塞克勒被一众校官簇拥着,杰士卡中校也在场。
温特斯感觉浑身不自在,因为他发现校官们死死盯着他和梅森,有人嫉妒到眼睛都在冒绿光。
他同时发现,两位将军正站在白狮亚辛被炮击的小土包上。
“两个小子,愣着干嘛?”阿尔帕德将军意气风发地朝两个百夫长招手:“过来!”
这片不大的区域看起来很惨烈,人尸马尸枕籍。再加上下雨和踩踏,已经变成一块泥潭。
不成样子的尸体浸泡在泥水中,已经开始泛白。
温特斯的注意力被一只胳膊吸引。
那只胳膊孤零零插在泥里——看起来是左手——指向天空。
至于身体的其他部分……不知道去了哪里。
究竟是胳膊离开身体,还是身体离开胳膊,也很难下定论。
屠夫会被屠宰场的景象所触动吗?
温特斯不知道,但是他的确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感觉——绝不是愧疚,但也不是喜悦。
阿尔帕德拄着一柄马刀,指了指青鎏马的尸体,打量着两人问:“杰士卡告诉我,是你们两个小子一炮把亚辛给打死了?”
杰士卡对着温特斯微微点头。
“炮是我们开的,将军。”温特斯一五一十地回答:“但敌酋亚辛应该没死。”
阿尔帕德拊掌大笑:“俘虏交待,亚辛受了重伤,说不定这会功夫已经死逑了。”
少将又踢了踢脚边插着青翎羽的头盔,打趣道:“不管亚辛死没死,你们这一炮都让他大出血。一炮打死四个千夫长!若不是亲自数出四个头盔,我还以为是杰士卡喝醉了。”
“是杰士卡中校的指挥得当。”梅森给出标准答案。
“杰士卡骑兵出身,他懂个屁的放炮?”阿尔帕德嗤笑一声,他用马刀指着地上的一具尸体:“尤其是这个人,知道他是谁吗?”
温特斯和梅森当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