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乱的。
答:(讽刺的笑容)如果没有木柴和草杆,燧石和火镰打得再响又能有什么用?
问:是我在向你提问。
答:去年阴冷多雨,作物歉收。小麦的价格入秋以后照样居高不下,入冬以后甚至上涨到一袋一古尔盾,大麦、燕麦也一样涨价。人们不得不往面粉里面加更多的橡子、扁豆、豌豆。即便如此,工钱能买到的面包仍旧越来越少。还有,你们知不知道有多少作坊至今拖欠着帮工的薪水,你们知不知道……
问:(敲桌)回答问你的问题,不要回答没有问你的问题。
答:(喘了口气)骡工们忍气吞声,是因为他们还抱着贸易禁令解除、雇主们卖掉囤货、结清工钱的希望。所以号角堡的消息一传回来,失望立刻就被愤怒取代。一声“拿回我们应得的东西”的呐喊,一个带头的勇敢者,就足以引导他们的愤怒转化为行动。
答:你看,暴动就在那里,它迟早要发生,我只是加快了这个过程。而你们太自大,自大到对于沉默者的怒火视而不见。你们知道骡工定期聚会的地点吗?你们知道骡工当中有几个结社吗?你们知道骡工里面最有威望的人是谁吗?你们不知道,因为你们把他们当骡子。
问:(冷冷反问)所以你都知道?
答:(摊手)。
……
温特斯叹了口气。
对于灾民的安置,索林根州军政部门至今没能拿出妥善的方案。
大火之后,钢堡的房租、面包价格疯涨,甚至令许多没有受灾的居民都叫苦不迭。
能付得起租金的市民或者有亲戚可以投奔的居民,暂时还能留在城内。而那些本来就一无所有的穷人,简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要不是伯尔尼上校临时征召大量青壮年男性参与灭火并提供食宿,钢堡现在就能爆发第二轮骚乱。
塞尔维特的大规模重建计划在温特斯看来不错,甚至可以说是钢堡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