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的进入都必须立即向他通报,只有得到他同意的前提下,才可以放行——眼下局势微妙,不由得上校不小心。
然而此刻,约翰·帕尔确信,他没有得到任何关于科尼利斯的请示。
“怎么了?老同学。”科尼利斯倒是不慌不忙,仿佛身处自家客厅:“不欢迎我吗?”
帕尔上校不动声色地用余光扫过办公室:房间里除了科尼利斯,还有两个尉官;一个是他的部下,另一个不认识,应该是科尼利斯带来的随从。
科尼利斯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肢体语言很放松。而两名尉官虽然谨守礼仪地侍立办公桌两侧,肩膀和手臂却是紧绷着的。
尤其是名义上隶属于他麾下的那名尉官——眼睛直勾勾盯着地面,不和帕尔有视线接触,但是他扶着佩剑的左手的关节都已经攥得泛白。
帕尔上校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没说什么,径直回到属于他的椅子,以主人的姿态,问科尼利斯:“你不是一直都公事繁忙?今天倒是有时间来看我?”
帕尔的语气带着刺,科尼利斯倒是不以为意,平淡答道:“维内塔把他们的学员全都带走了,帕拉图的小家伙们也被送回了诸王堡。陆院现在只剩五分之三的学员,倒是让我清闲不少。”
“维内塔召回学员,也有你一份功劳嘛。”帕尔上校讽刺地夸奖。
科尼利斯笑了笑,没有接话。
帕尔上校眉心皱得越来越紧,他可没心情和科尼利斯兜圈子:“在陆院时我就瞧不惯你眼高于顶的做派,毕业以后我去打仗,你留校任教,你我更是互不来往。所以……”
约翰·帕尔尽可能不引人注意地把手伸进下层抽屉,同时单刀直入地问:“你到底来找我干什么?”
……
联省籍贯的陆院学员完成学业之后无非是以下几类去处:最优秀的去常备军,差一点的去后备军,再差一点的被踢去做文职,无权无势的则被派往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