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看到许多村庄,这些村子听闻牧大人路过,都箪食壶浆要来迎,但被我等拦住了,看来牧大人的功绩在渝州深入人心。”
牧青白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怕那些百姓里有刺客?”
“牧大人身居高位,做的事不少,得罪的人也不少。”
安稳这话的意思算是默认了。
牧青白烦躁的说道:“能快就快吧!真讨厌啊这破雨!就不能迟点下吗?”
安稳忍不住开口道:“这雨是好雨,三月谷雨时节百姓就要开始耕种,这场雨正好肥了土地,牧大人去年赈灾,怕不是忘了灾从何来了?”
“我是赈灾,不是治理,我哪记得灾情何来?”
牧青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安稳咧了咧嘴,也不是不能理解牧青白发脾气,连日奔波晕车的病人,脾气当然不能好到哪去。
不过这并不妨碍安稳继续了解牧青白,生病了的人最是脆弱,也最容易卸下防备,此刻不断与之说话,正是增进了解的好机会。
“牧大人似乎一点也不在乎百姓箪食壶浆夹道而迎?而且一开始离开使臣队伍的时候,牧大人也不想带这么多人。”
牧青白斜眼看他一下:“有点功绩恨不得到处炫耀,大街上遇上个人都得跟他从头说到尾,完了心里暗爽一声:啊~舒服,就喜欢这种被人仰慕的感觉。你不会是这种人吧?”
安稳噎了一下,确实,没有人不喜欢被人仰慕的感觉,但那是一种认同感,可是……牧青白竟是个不需要认同的异类。
这时候,有前行的斥候回来汇报,安稳听后,却皱起了眉头。
牧青白见他苦恼,忽然心里舒服了不少,终于有人陪自己难受了,但嘴上还是要故作关切的问:“怎么了?”
“不是大事,前方据探报,有山贼盘踞,一些蟊贼,无关痛痒。”
牧青白疑惑的问道:“只是蟊贼的话,值得你担忧的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