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边的绝大部分支持者都会被一批批换掉。没有几个正常人能永远保持对未来的憧憬和饱满的冲劲儿，每个人都会有心满意足的那一刻，也正好符合人类的寿命。

“打个比方吧……在伱眼中，朕这个皇帝做得好吗？”但洪涛对唯一的学生很有耐心，眼见道理讲不通，开始用例子说明。

不是说故意松懈，而是做这个工作就不能觉得安全，任何时候都得像在景阳宫里那样，把身边的每个人全当成有可能的敌人，时刻保持紧张状态。

“……奴婢有罪！他一直都在装，说不定已经知道了身边有人监视。奴婢会严查壁虎内部，看看是否有人暴露了身份！”王承恩终于算是听出点眉目了，马上跪地请罪，同时给出了补救办法。

可惜的只要洪涛开讲，上下左右就全是成套的，容不得质疑。想打败他必须要把成套理论都驳倒，王承恩显然没这个能力，只能哑口无言。

至今为止，壁虎未曾发现其有何异常之处。他把大多数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对万岁爷所著的几本书尤为重视，无论何时何地皆会在身上带着一两本，随时拿出来温读……”

“奴婢虽只伺候过万岁爷，却看过史书。不管朝臣们如何说，在奴婢心里万岁爷都是最好的皇帝！”对于这个问题，王承恩没必要违心撒谎，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你的工作没出问题，什么都不用做，继续保持就好了。去问问又是谁来了，但愿不是烦心事！”面对这么一个点都不透的学生，洪老师也有点无计可施了。

正巧殿外传来了宫门打开的声音，在凌晨时分这是很反常的现象。如果不牵扯犯上作乱，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入宫，且拿着特殊腰牌，有资格在任何时间求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