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怎么这么多姓李的?
刘弘基抬头又瞧了瞧其他几个人,心说信中所言不尽不实,不能深信,毕竟李瑗已然被俘,旁人让他写什么他就得写什么……嗯,那厮看上去骨头就很软的样子,倒也不算奇怪。
第二封信也不出所料,是汉王李破写给李孝恭的“亲笔”书信。
刘弘基早年不学无术,认字不假,他的笔迹就不用提了,可毕竟出身还不错,眼力也还在,看得出来这字迹偏于清秀,可不像是武人的手笔。
而汉王李定安出身卑微,认字就不错了,哪能写出这样一笔字来?
都是姓李的,口气倒很亲热,总之劝降而已,说不出花来,比李瑗信中多出来的则是一些对关西李氏的承诺。
刘弘基看完,心下道了一声气度还不错,没拿大家的家眷来要挟人,想了想他当时得意洋洋的把妻儿都接进了长安城,心里不由很是抽抽了几下。
不过转念又想到柴绍那厮的婆娘,传闻跟汉王李定安不清不楚,如今可好,人家大摇大摆进了长安城……也不知柴驸马心情如何?
想到这里,刘弘基顿时觉着平衡了许多,他可比柴大郎强的多了,至少婆娘没去偷人,更惨的是偷的人你还惹不起。
看完了,刘弘基将信顺手扔在榻上,“都是写给郡王的,和俺有何相干?”
李智云依旧饮着茶,安静如好妇,他暗自瞧着刘弘基,觉着这人可真有意思,心里不定在打着多少个主意,可却示人以粗豪,装疯卖傻,嬉笑怒骂,变来变去的,也不知有多少副面孔?
听说这人在大业年间浪荡了很长一段时间,许就是那时养成的习性?
和往常一样,李智云紧记当初离京时阿姐嘱咐的那样只看不说,也正如阿姐所言,没什么人来招惹他这个楚王,即便是堂兄李孝恭对他也是礼敬有加。
他越是少说话,李孝恭做什么重大决定的时候,还越是愿意让他来参与,时至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