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孙安世不算什么,王世充行事乖张,确实有你们推波助澜的缘故在里面,可也算情有可原……
你去跟长孙无忌说,让他放了长孙安世回家……年纪轻轻,也有才干,何必为了这点事情自毁前程呢?你说是不是?”
云定兴愣了愣,还以为此事要凉,没想到却是成了。
大喜之下,立即献上谄媚的笑容道:“就是就是,兄弟阋墙,那是什么好名声了?年轻人欠思量,若不是至尊有意保全,走错了路岂不前程尽毁?”
见他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李破点头又教训道:“你也要以此为鉴,整日里不要想着怎么逢迎于朕,朕让你来做这个工部尚书,那就要给朕把工部的事情办好。
如今是什么局面你应该清楚,工部诸事并不轻省,你专心做自己的事情,少要旁顾其他。
就说长安海事学院这里,你自己来给朕盯着,弄个郎中过来能顶什么事?像做梦一样……”
这些话听在云定兴耳朵里不像是教训,更像是皇帝把自己当做了自己人,信誓旦旦的表示有自己在工部,您尽管放心便是,绝对出不了出错,之外就是一连串的马屁从他嘴里冒了出来。
李破听的脸直抽抽,心说自己也是多余,跟他废什么话啊,简直是对牛弹琴。
想到了琴,正好借机让自己的耳朵清净一下,令人把吕乡君召了过来。
吕乡君的疲态肉眼可见,一曲高山流水好像耗尽了她的精力,更倒霉的是还吃了两个羊眼珠,到现在还一阵阵的反胃。
可与皇帝面对面交谈,她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想着狗皇帝要是想纳她入宫,她是该抵死不从呢,还是先虚与委蛇,再寻机向成国夫人求救?
只是她没有想到,皇帝跟她说的话更像是在闲聊。
“听说你是江陵人氏?”
吕乡君老实的道:“奴生在江都,为避战乱,奴才随母亲迁居江陵。”
李破在心里算了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