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缩吗,就跟老头子此前找过的那几个没胆的家伙一样……”他盯着韩冈,“韩官人,你前面都答应了,现在该不会说不干吧?”
“这可难说。”韩冈的笑容渐次收敛起来,眼中寒意更盛,“只许仇老你诳我,就不许我反口吗?既然要跟窦副总管打交道,这事我可是还要再想想。”
仇一闻沉默了下去,眉间沉郁渐次凝起。韩冈喝着凉茶,似无所觉。两人都不说话,厅中一时静了下来,窗外的蝉鸣越发的变得聒噪。赤日炎炎,掠过小厅的穿堂风都是热烘烘的。
韩冈的视线漫无目标的在厅外游走,透过竹帘,院中的地面都在反射着阳光,白晃晃的眩眼。
一开始韩冈听说患儿的家属把医生送进大狱,韩冈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因为不符合如今的实际情况。但如果是窦舜卿想借着仇一闻的手把自己拖下水,那就能说得通了。不过死得的是窦舜卿家的重孙子……窦解应该才二十出头吧,就有三个儿子了?!韩冈晃了晃脑袋,没心思去赞叹窦解少年时的惊人战绩。
以上的猜测也有可能是把窦舜卿他们想得太聪明或者是太阴险了一点,说不定今次的事故真的是意外而已。不过,一旦韩冈为仇一闻的党项弟子出头,那么就算早前窦舜卿没有这个意思,但他身边的人,也会提醒他把西夏、党项郎中和韩冈,用一根绳子拴起来。韩冈曾经给陈举一党栽了个西贼奸细的罪名,他可不想弄出个现世报的笑话。
仇一闻是个好人,在秦凤路上做了几十年的医生,不知救治了多少人。但他的声望斗不过窦舜卿的权位,所以他来找韩冈帮忙。但从自身安全上讲,韩冈他不可能去帮他,去帮他找窦舜卿说话,把他的党项弟子从大狱中摘出来。
韩冈若是这么做了,不是递了把刀给窦舜卿,就是自己把脖子伸到绞索里——两者的分别端看今次的事件是否是窦舜卿的阴谋——结果都是找死。
但韩冈也不想就此得罪仇老郎中。他看着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