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究竟如何,还有这件事,仇一闻到底说得是真是假——不是说仇一闻说谎,而是同一件事,不同人持有的看法都不同。谁也不能保证仇一闻说的事情,不是被他的立场所扭曲。
他找来李小六,吩咐道:“你速去把王九和周宁都叫来,说我有事问他们。”
王九、周凤已经在成纪县衙做了半年多了,县中内外的一应事务都已经熟悉。而他们与州衙吏员之间,多少也应该有些交情了。要询问州狱中事,少不得要通过他们。
州衙所在的县治,知县都管不了城中之事。州城内的大小事务,都是由州衙处理。就如成纪知县,他就只能管辖秦州城外的成纪县辖区,对城墙以内,却没有插足的余地。
仇一闻的弟子是在城中为窦舜卿的重孙诊治,那他现在的位置,只会位于州衙大狱之中。而韩冈虽是在州衙内做事,但经略安抚司与秦州是两套班子,只是统领两套班子的是李师中一个人罢了,而两边下属的官员,都是互不干涉。也只能希望那几个被他安插在成纪县衙中的钉子,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很快,王九和周宁来了。他们见了韩冈,就立刻恭喜他又立新功。而韩冈不说废话,直说道,“今次请你俩来,倒是有桩事要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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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舜卿这几天心情正不好,在院中的树荫下坐着,死板着脸,两个婢女不断的摇着扇子,也没能扇去他心头的火气。
日后快近天顶的时候,窦舜卿的长孙从院外进来,向他行礼请安。
“怎么才回来?昨夜到哪儿去了?!”窦舜卿看着孙子青黑色的下眼圈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亲儿子死了,也不见你难过一下!镇日的往青楼里跑,也不好好读点书出来!”
“死了再生就是了,也不是生不了。”窦解对死了个儿子毫不在意。只是他看着窦舜卿的脸色沉了下去,连忙转口道:“给幺儿治病的那个党项郎中肯定是西贼内奸,奉了西贼的命要害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