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下的敲打着桌子,一句句的报着王文谅的罪名,他抬起眼,盯着得了韩绛青眼的蕃人,“王文谅……你就这么回报韩宣抚对你的看重?”
王文谅仰天哈哈大笑而起:“本官堂堂阁门祇候,在韩丞相面前听候使唤,节制一众蕃军,位高权重,岂是你这小儿污蔑得了?”
只是在他的笑声中,听得这年轻人轻轻说着:“不论在关西,还是东京,我韩冈的话……还是有人信的。”
刚刚报出自己姓名,王文谅笑声一顿,人群中也或高或低的接连传出几声惊呼,“是韩机宜!”
“是药王孙真人的弟子。”
“带兵打了两次大捷的韩冈,”
“破家绝嗣的韩玉昆。”
虽然其中混了让人无法付之一笑的一句话,但不论王文谅还是吴逵,却全都变了颜色。人的名,树的影。韩冈在秦州折腾了一年多,几次边地大捷,几次人事变换,背后都少不了韩冈的身影。他这个名字,至少在关西的官场上,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陕西的官员虽多,但能威名远播的屈指可数。要么至少是经略相公一级的显宦,要么是久历战事的老将,又或是最近屡立战功的名臣,眼下能例外的,就只有韩冈一人。据王文谅所知,连韩绛、种谔、赵卨的嘴里都提过这个名字。而吴逵也是听说,在庆州的白虎节堂中看到的新制沙盘,就是由眼前这个年轻人所发明。
何四一开始看韩冈觉得他太年轻,官品不可能高。但现在韩冈的身份暴露,官品的确不高,但地位和名望的却是一等一的。他紧张的开始回想韩冈进来后他有没有失礼的地方,生怕得罪了这个有名的官人。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韩玉昆,你好好的缘边安抚司不待,好端端的从秦凤路跑来关中,到底是为什么?”王文谅终究不敢再放狂言,只能把官威收起,拿门户之别来堵韩冈的嘴。虽然说得理直气壮,但面前的这个从任何地方让人看不顺眼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