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吧。”王雱点了点头,“这样给的紫衣才是名正言顺。”
前些日子王雱儿子日夜啼哭,便是愿成给治好的。不过愿成想靠这个功劳就想讨上一件紫衣,未免就太过了一点。
救治自家孩儿,那是私恩。而高僧大德才能得赐的紫衣,却是朝廷的恩典。要是因为,把朝廷恩典当做私恩与人,试问如何可以服众?
公器私用的事,韩琦、文彦博做过,他们做宰相的时候,还举荐过两名得他们欢心的医生为官。但王雱知道,自家父亲绝不会答应,而王雱本人也不愿这么做。
就是浑家萧氏有些不高兴,自家儿子日后说不定还要求人,怎么能如此吝啬一个官位。
正好此时章惇从荆南寄信来,说荆蛮畏惧符咒,要向王安石讨要个有口才的道士去荆南。愿成虽然不是道士,但他的口才很好,又会符箓咒术,就正好派得上用场。
愿成自到了荆南,便事招摇得很,自号经略大师。只是跟着李资、明夷中一起进山去劝降荆蛮的时候,吃了大亏。李资、明夷中等官吏全都被杀,只有愿成因为荆蛮虔信浮屠、崇信鬼神,才被放了出来。
这样的和尚,当然远远比不上在熙河路立有殊勋的智缘,想必他也不敢要求太多。
‘一件紫衣,也该满足了。’王雱心里想着。慢慢阖起了眼睛,最近想的事太多,头有些疼,精力也有些不济。
萧氏这时拿起手上的衣服,对着灯火比了一比,左比划,右比划。放下来后,对丈夫道:“这吉贝布还真是让人喜欢,比起绸子可要厚实多了,又暖和又轻柔。照着火,根本都不透一丝光。”
“吉贝布?”王雱睁开眼睛,不快的问道,“怎么买这么贵的布料?!用朝中发下来丝绢做衣服不行吗?”
“不贵啊,这又不是琼州黎人的吉贝布。听说是陕西今年刚出来的,自熙河来,价格低了不少,而且一点都不差。”萧氏又举起了只缝起了一半的衣服,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