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其肥己之谋……’”
这一段李常杰可是每次念起,都觉得妙不可言。
“……本职奉国王命,指道北行,欲清妖孽之波涛,有分土,无分民之意。要扫腥秽之污浊,歌尧天享舜日之佳期,我今出兵,固将拯济……”
这檄文不是让开封城中的皇帝、宰相看的,而是让宋人明白,这一战究竟是谁的错。
“我们可是王师!”
一声尖厉的号角打断了两人的讨论。抬起头来,只见两艘如梭快舟沿着河道飞快的驶近。报警的号角声从前方一直传过来,驻扎在前沿的士卒正拼命的往回赶。
“是宋军!”
“他们竟然敢出城?!”
没等李常杰、宗亶再多惊讶几句,两艘船上的宋军看见这边人多,就直冲了过来。隔着只有三十步的距离举起了神臂弓。
围城的交趾上下,对宋人的反击哪里有防备,船一过来匆匆忙忙的就向后跑。回头一见船上举弩,跟着李常杰和宗亶的亲卫、将佐就连忙将李常杰和宗亶扑倒在地。
“太尉,小心!”
李常杰头被闷在地上,江岸边阴湿的泥土气息充斥了满鼻满口。头上箭矢嗖嗖,听在耳边还有入肉后的闷声喝惨叫。两艘快舟上的弩手射了一轮之后,就立刻放舟顺流而下,直奔邕州城而去。回过神来的交趾军纷纷冲到岸边,向他们张弓怒射,只是船轻水急,转眼就入了护城河中,从水门进了邕州城。
李常杰在亲卫的搀扶下站起身,抹了脸上两把,看看宗亶,也是满脸的污泥。李常杰心头怒火熊熊,突然间周围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对,全都瞄着他的腰背。
侧头下视,却见一支弩矢扎在腰侧。李常杰心头先是一凉,再定睛看时,则松了一口气。抬手拔出了箭矢,箭簇已经穿透了甲叶,要不是身着价值千金的山文甲,换作是皮甲,正中肾门的这一箭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元福!丁满!”
心中的惊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