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本来还想翻盘的,这下看来只能做和论了。”
章惇盯着棋盘半天,抬头又瞅瞅韩冈:“玉昆,你这棋品倒是跟你岳父一模一样啊。”
韩冈哈哈笑了两声,权当做没听到。前面连输两盘,而且都是十几个子以上的大败,连输了做彩头的十几瓶家里送来驱散蚊虫的香精,再输一盘可就没有了。
章惇一拂棋盘,将棋子收进棋盒,笑问道:“彩头不会浑赖吧?”
“愿赌服输,输了多少,韩冈当然就会认多少。”韩冈毫无愧色的说着,“转头就将香精给子厚兄送过去。”
赢了韩冈不少贵重的香精,章惇也不贪,不逼着韩冈再来一盘,只笑道:“玉昆你家的香精倒是好东西,比起你旧时送来的花露更好。不但身上添香,还能避着蚊虫,只可惜太少了一点。”
“若不是南下,小弟可不想在身上擦着这些东西。”韩冈摇头感慨着,“本来都是作为药物的,现如今全都变成了喝的、用的。全都偏了初衷。”
加了薄荷、冰片的香精是夏天驱虫用的,浸了桂花或是蔷薇的花露则是女性的化妆品。若是问价格,却是既无价也无市,根本就不对外出售。韩家在自家庄子里的作坊生产出来,只是平常用来赠送亲朋好友罢了。如韩冈这次南下,章惇、李信的份都有带上。
这也是冯从义的计划。先低调的生产几年的时间,也逐渐将玉露香精的名声打起来,之后再拿出去贩卖,如此才能赚到大钱——这个时代也是认名牌的。若是随随便便就推出去,名气还未确立,工艺技术什么的早就会被有心人偷个干净了。远比不上冯从义的计划,让顺丰行出产的香精走名牌高价路线,就算日后技术被人学了去,也只能做个山寨。
章惇本想着问一问香精、玉露的方子,但想了一想之后,还是放弃询问。这方子多半是韩冈家日后传家的宝物,能保证几代富贵的,自己贸然相询,说不定会闹得不愉快起来,还是不冒这个险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