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想到天子一动手就是雷霆万钧,让人无可抵挡。
在御史台特产的乌鸦的伴奏下,彭汝砺苦思着脱身的办法,是从此沉默下去,还是变本加厉的反击。
同为监察御史的黄履走了进来.彭汝砺抬头,想露出一个宠辱不惊的笑容,但最后还是失败了。保持着难看的笑容,彭汝砺苍白着脸问道:“出什么事了?”
“有个新消息。”黄履平静地说着,“韩冈引罪避位了。”
彭汝砺的脸色顿时更苍白了,他哪里不明白,韩冈这并不是服罪,而是不依不饶,定要天子分个谁是谁非出来,否则襄汉漕渠就另请高明好了。
可要说韩冈错,那也不对。受到御史弹劾,就连宰相也该避位,韩冈区区一介转运使,哪里能例外。他待罪听参,这态度摆得很端正,任谁也挑不出刺来。
彭汝砺心头堵得慌,黄履带着些许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走了出去。弹劾错了人,失去了天子支持,无论哪一位御史都别想在乌台中做得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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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冈成不了事!”知谏院的蔡确很肯定的对黄履说着。
“难道他打通不了襄汉漕渠?过去已经修好,如今只是原地疏浚一番就够了。不费什么事啊。”黄履疑惑着。
“并不是襄汉漕运能不能打通,也不是方城垭口的轨道能不能建成。而是建成了之后,到底能不能派上用场!”蔡确对韩冈打算做的事有过深入的了解,“水运的好处是什么?是便宜。不要搬运、不要骡马,只要顺着水走就够了。但韩冈要修轨道,却是省不了多少人工。”
“不是说轨道只是暂时的吗?”黄履反问道,“等渠道挖好,就能由襄阳直入东京城了。”
“所以说韩冈聪明,这是一点没有错的。先修轨道,人工要高一点,手尾要麻烦一点,但只是临时的步骤,下面还会挖渠。可谁知道,他到底会不会将渠道给掘出来?”
黄履忧虑起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