轼在反对改变役法时也说过,没了服衙前役,在官员家中免费做工的百姓,官员家中就未免显得‘雕弊太甚,厨传萧然’,‘则似危邦之陋风,恐非太平之盛观’。士大夫‘捐亲戚,弃坟墓’,为了取乐是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不仅仅是为了天子和国家做事。
按照后世的话说,早年的苏轼,缺乏人文主义的关怀,对百姓只是挂在嘴边的符号而已,触犯到自己的利益就会抱怨起来。直到出外后,在外任职数年,才有了些改变。
“苏子瞻近来的作品,佳作连连。‘明月夜、短松冈。’可不是寻常笔力能写出来的。”
“倒也是。”王旖点点头,苏轼的这一首悼亡词,伤痛感怀之处不输元稹,意境则犹有过之。此一篇一出世,便在旬月间传遍了大河南北。
“‘会挽雕弓如满月’更是值得痛饮一大白。”韩冈笑道,却见王旖神色淡淡,知道这等豪放派的诗词,不合此时大部分人的胃口,“如今他在湖州的任上,想必又有佳作。”
韩冈对苏轼自从出外之后文风的改变很是欣赏——不仅仅是韩冈,士林中对苏轼的评价也是越来越高——不过韩冈从没打算跟苏轼做朋友,而从苏轼那边来说,当然也不会喜欢连诗词都不会的韩冈。他身边来往的友人都是文采风流的才子,韩冈可够不上标准。就算没有旧时的一点过节,完全不同类型的两人也不会有多少交集。
“嗯,多半如此。”王旖感觉水冷了一点,唤人进来兑了一点热水,道:“年节一过,西北就要谋划攻夏。不知道熙河路粮草还够不够,去年天下五谷丰登,要是今年也丰收就好了。”
“今冬北方各路都不缺降雪,不出意外的话,今年会又是个丰年。如果时间把握得好,攻打西夏的时候,陕西的存粮用光后,正好能用新粮接替上。”
“只要粮草能供给得上,熙河路就不用担心了。”
“还要担心由谁统领熙河路汉人番人的六万大军。要是定了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