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醋布到汤里,就是一碗酸汤。
韩冈在河东几个月,口味在不知不觉间,慢慢的也改了,今晚接风洗尘的酒菜醋味便颇重。
“吃醋?为夫的确醋吃得多了。”韩冈说着慢悠悠的站起身,踱了两步,就堵在门口。笑容一转就变得得意:“为夫曾听闻,醋吃多了生女儿,碱吃多了生儿子。自上任以来每日喝醋,将养了这么多天,正好要试一试管不管用。”
闺房间的秘事不能宣之于外,不过第二天起来,人人都觉得韩冈荣光焕发,精神大振,仿佛变了一个人。
韩冈在河东忙碌于国事,几个月下来,如同一根被张起的弓弦,被越拉越紧。而王旖、云娘、素心、周南他她们的到来,让韩冈在生活上也得到充分的照应。一夜过去,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欢愉,精神上也得到了放松,他几个月来不断紧绷的神经,也因此而稍稍松弛下来。
但荒于政事是不可能的。就像京城里,每天早上天子和宰执们都免不了崇政殿上的议事。在地方州县中,每天一大清早,勤快的州官县官都会召集僚属,安排下一天的任务。
只是并不是所有的官员都会在例会中坚持太久,像韩冈这样只要人在治所中就会按时召集僚属一点也不耽搁的官员,其实算得上是凤毛麟角,大部分都会沉湎于湖光山色,柳岸杨花,呼朋唤友,饮酒赋诗之中。十年寒窗,可不是为了日夜操劳。
第二天的上午,韩冈便召集了经略司下面的官员,统一了观点。基本上,韩冈的声望已经极高,掌握河东经略司没费他多少力气,几位官员皆无胆量顶撞他的决定。尽管他们口虽服,心还不一定服,但在韩冈捅出大篓子之前,他们还只能老实听话。
当韩冈定了基调,不用多少口舌就让上下一致同意调遣三千骑兵去协助种谔,而剩下骑兵则协助步卒谨守寨防。
调动骑兵的命令和为此上禀朝堂的奏折刚刚发出去之后不久,韩冈又收到了京城传来的一则新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