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宗汉满意的点了点头,“多亏了是三一你,换作是别人,也不会有这么大方的。可惜御史台这一回却什么都不关心,只在乎能不能如愿以偿。”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没有什么好说。若是有人连这一点都不肯松口,赵世将可不会硬生生的咽下这口气。
“宗室没了体面,官家脸上也不好看。不说别的,就是下面的庄户跟邻村争个水,族长也须得出头。一族同宗,一穷一富不算出奇,但相差再大,也得维持一个最基本的体面。好歹我们这几千人也是宣祖之后啊,前两年,朝廷连问都不问一句的断了一多半的钱粮,好些宗室给夺了玉牒。眼下不止一户人家,靠了蹴鞠和赛马两项联赛撑场面。若是再把联赛给绝了,难道要我们赵家人去讨饭不成?”
赵世将说着说着,火气就噌噌的上来了。拍着桌子,砰砰砰的震得桌上的酒盏筷子乱跳,连温酒都晃了几晃,差点给倒下来。他是宗室中有名的火爆脾气,发起火来就是前任和现任的濮国公也不愿意直接面对,
“要是哪个御史敢议论赛马一句,我就去太庙哭太祖太宗去!当年忍了王安石,那是国库无钱无粮,要为君分忧。如今钱堆在仓库里,绳子都要断了;米麦存在粮囤中,连壳子都要烂了,光用钱都能把辽人都砸死了,还要夺我等穷鬼的口粮。列祖列宗在上,可是能看得过眼?”
赵世将跟炙手可热的濮王一脉来往并不多,只有眼前的赵宗汉有着共同的爱好,倒是比他人都要熟悉。这一回两人约在了不惹眼的寺院中,都是一家人,利益又相通,私下里说的话,也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成分在,说起话来便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赵宗汉点头附和着,“每年我这个国公,就算是官家赏赐,也不过是百多两黄金、千多两白银,钱绢几百一千的,这又能济得什么事?!家里的女儿的嫁妆都置办不起啊!这一回若当真禁了联赛,难道还能指望官家将内库给我们分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