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这一份诏令的内容后,明白了向皇后对韩冈的看重是实打实的,那么等到没有了天子牵制的时候,就没有什么阻碍能再挡在他的前面了。
宋用臣很是无奈地走了,因为他知道明天还得再来跑腿,而且不止一次。
就算已经明知道韩冈绝不会答应,但为了韩冈这位皇后最为看重的臣子的体面,相同的制诰绝对会再来回个三四次方会罢休。万一这一来一回重复个八九遍,那可是要跑细了大腿,跑粗了小腿了。
宋用臣在离开太常寺时还是在叹着气。
“又下雪了。”
宋用臣一走,方才避出去的苏颂重又踱了进来。
韩冈向厅外望去,的确,雪片如同棉絮一般纷纷扬扬的自云中落了下来。
“要是昨天也下雪就好了。”韩冈仰头望着昏暗的天空。
苏颂弄不清这是韩冈的真心,还是在故作叹息。没了天子的偏袒,加之韩冈的定储之功,气学和他本人长年以来所受到的压制,可以说是不复存在了。尽管新学还能占据官学的位置,可私下里的研究,不会再有人来找麻烦。
不过韩冈说得的确是没错。若是昨日下雪,郊祀就不得不终止,而改为在城内举行的明堂礼。那么一来,赵顼极有可能就不会中风,向皇后也就不可能得到垂帘听政的资格。
从这一点上来看,韩冈应该感谢昨天的晴天和深寒,但苏颂在韩冈的脸上并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庆幸。
“不管怎么说,终于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千里镜来用了。”苏颂对赵顼之前的禁令有着极深的反感,在韩冈面前丝毫不加掩饰。
“……子容兄,最好还是先等一等再说。”韩冈劝道,这世上终究少不了小人,“万一有人首告,纵然不至加罪,终为不美。”
“玉昆你就是心思太重了。”苏颂摇头笑笑,“不过不用担心,这可不能算是千里镜。”
韩冈一奇:“这话怎么说?”
苏颂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