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限在当下,种建中却有着充分的把握。
歇息了好一阵,种建中此时已经回过气来,伤口处也不再是麻木的感觉,终于有了一点痛感了。
种建中双手握了握拳头,已经恢复气力。再拔出鞍后的马刀,血迹斑斑,却砍得卷了刃口。命人换上了一把长槊,他驱动战马前进了两步,更接近了种谔一点。
种谔瞥了侄儿一眼,回头又望向战阵,只有一句随风传来:“小心一点。”
冷心冷面的种谔说出来的话声也是冷的,只是其中也掺杂着浓浓的关心。
“末将明白。”
种建中向种谔行了一礼,离开种谔到了阵前,举起长槊将一队骑兵聚到身边。步兵的战阵两侧必须要有他们保护。在必要时,也要追击和迟滞溃退的敌人。回头望着旗帜,等待着他叔父的号令。
不过种建中还没有等到种谔的命令,就看见一名来自后方的骑兵直奔大纛之下。
“大帅!青铜峡那边传信过来了。”一名亲兵小跑着到了种谔身边,递上来了一颗从斥候手上收到的蜡丸。种谔回头看了看送信来的斥候,运力捏开了蜡丸,将里面两寸宽五寸长的丝帛展了开来。
展开帛书,匆匆看了一遍,种谔的脸色一下变得极为怪异。疑惑、愤怒、安心以及沉思的神色,走马灯一般的在种谔脸上掠过。
种建中吃惊非小,完全猜不出种谔到底在信上看到了,想说些什么。但下一刻,种谔便高高举起手中的短笺,用尽了全身的气力高声吼道:“援军就要到了。鸣沙城的赵隆带着八千兵马就要赶过来了!!”
话声刚落,欢呼声就在种谔身边爆然响起,然后便如同巨石落水,激起的波浪一圈圈的扩散开去,一瞬间传遍了整个战场。
鸣沙城的赵隆如今也是关西声名显赫的大将,种建中都不如他。不比王舜臣差到哪里。银夏军中人人都知道,青铜峡南端的鸣沙城是抵挡辽军和党项人的第一线,其中的兵马皆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