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视若平常,到了这时候,哪里还会有反对的意见。
“平章呢?”她又问向王安石。
王安石默不吭声。他是韩冈的岳父,不便点头,但他也不会反对。都这时候了,就没必要再自清,反正人人都知道,他的女婿跟他不是一条心。
章惇则多看了蔡确两眼,也不知这位宰相是在示恩韩冈,还是在讨好皇后,或者兼而有之?
最后皇后方才回顾韩冈:“学士,且为国家计,这一回可不能再推托了。”
“为君分忧,臣不敢辞。”韩冈躬身行礼。
危急关头,临危受命,倒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不过执政之位,还要皇后求着才肯做,说起来这排场也大得惊人了。
“那就好!那就好!”向皇后点头连声,声音中也多了几许喜意。
“不过天子那边……”韩绛的话没说下去,但谁都知道他想说什么。
“为臣者当以忠直敢言为上,只是天子玉体违和……”蔡确同样欲言又止。
“吾知道,河东的事自当先瞒着官家。等学士赶走了辽兵再提不迟……一切以官家身体为重。”
“殿下所言极是,当以官家御体为重。”韩绛领头奉承。
虽然这么一来,日后肯定会让皇帝和皇后生了嫌隙,不过宰辅之中没安好心的可是大多数,对他们来说,皇帝和皇后生了嫌隙并不是多坏的结果。而且阏塞天子耳目的手段,有一就有二,现在的确是为了天子的身体着想,可日后渐渐就会变成另一种情况。所谓防微杜渐,怕的就是从小事渐渐发展。皇后若能压制住总是不肯安心养病的皇帝,绝不会一件坏事。
确定了援救河东的人选,向皇后便问韩冈:“韩学士,不知这一回到底有几分成算?”
“只要臣到了太原,敢以阖家老小担保太原不失。”韩冈轻松的笑了一笑,“而且眼下是春天,一冬天战马能掉了几十斤膘,不养一养就赶着上阵,能死一大半去。殿下其实不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