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她起身告辞的时候,皇后也趁机从福宁殿走了出来。
送走了明显不想掺和的小姑子,向皇后很快就回到崇政殿。
宋用臣和石得一老老实实的站在御案前,等待着皇后的发落。
“石得一,你看韩枢密那边当如何说?”皇后虽是再跟丈夫唱反调,但也不能无视天子的意见。母仪天下的人,怎么能不遵守三从四德?现在能做的,就是设法补偿韩冈。
石得一这段时间服侍皇后,胆子也稍稍大了一点:“韩枢密看起来并不像是恋栈不去的人。”
“那当然!”
“只是韩枢密对气学用心极深,他每次跟王平章过不去,也都是在争什么‘道统’。”
“嗯。”向皇后脸色不好看,看守皇城的石得一专说废话,这就是做事的人?
“既然如此,照奴婢看,不如早点让太子就学,想必韩枢密能明白圣人的一片苦心。”
“……就这些?”向皇后等了片刻,不见石得一说更多,但她想了一想也放了手,吩咐道,“那你快去韩枢密府上,就说吾已具束脩之礼,请他这两日就为太子开课。”
这是以学生家长的身份去请先生,人情上更亲近一些。也省得政事堂那边坏事。
石得一应下了转身就走,仿佛火烧眉毛。
向皇后暗暗叹了一声,终归是拧不过赵官家。
“圣人!”却是石得一又转了回来。
“怎么了?”
“官家要招韩枢密入宫。”
……………………
这是韩冈回朝后第二次入福宁殿觐见天子。
并不清楚这一条口谕出现的前因后果,不过他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些。反正不管天子的心思怎么变,最后的结果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大宋国的皇帝依旧在床上躺着,连位置都没动过。
皇后亦在内东间坐着,隔着珠帘能看到她的身影。
只是太子赵佣不在,看时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