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议论的重点,依然还是已经远去的韩冈。
“真的是韩宣徽。”
“若是能当面请教,聆听学问就好了。”
宗泽埋头吃菜,就算韩冈出面讲学,他也不觉得现在有资格去凑那个热闹。
要去听讲,先得要打好基础,得将有关气学一系列书籍都通览一遍,还要随时去《自然》上最新的文章。韩冈所主张的格物之学,不是读两本经书就能明白的,什么底子都没有,去听了也只是浪费时间。
《自然》已经刊行了三期,宗泽每次都在第一时间弄到了手,只是好多地方都看不懂。如果是有关生物、物理和化学的部分,依照文章中的内容做个实验或是实际观察一下也就能明了了,但若是是有关数算的部分,实在是看得头疼。
宗泽出身于两浙商人家庭,论起算学,在座的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可惜就是七八岁便能将九九歌诀倒背如流的宗泽,也一样对《自然》中的那几篇有关开方、勾股,还有天元代数法的论文感到头疼不已。
相较宗泽而言,他的同学们就简单多了。国子监中的学生,最早对气学大多不是很看重,只是对那些实验有些兴趣,但还是视之为小道,但等到这一次韩冈回京,在殿上宣讲华夷之辨,鼓吹对外扩张,立刻就在国子监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太学生们对气学的态度就变了。
与宗泽交情比较好的一群同学,现在最喜爱也最欣赏的就是韩冈新近针对华夷之辨的一干理论。作为气学圭臬的横渠四句教中的为万世开太平一句,不再是空口说白话,而是有了切实的理论基础,同时目标和方向也都从中衍生出来。
“那些蛮夷,空占了那么多土地,却只知刀耕火种。换了我中国之人,开沟洫、辟田地,再差的地也能种出粮食来。”
“想想幽燕十六州,到现在才多少人口,如果换做我中国据有此地,又能安置多少人口?”
“浪费啊。那么好的地,那么大的平原,却给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