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京中,使得向程颢求学的士子一下就减少了很多。
现在新为帝师,原本走掉了的人,这下子就又回来了。
人心反复,世态炎凉,虽然见得多了,可再一次看见,也不可能会看得顺眼。
刑恕和游酢也在院中,作为学生,帮着程颢接待客人。间或歇下来,也为不禁为这趋炎附势的人群而咋舌摇头。
“先生现在也只是翰林侍讲学士,终究还是比不过资政和大观文,要不是他们进不去王府、韩府,也不会到这边来。”
“定夫,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要宣讲道学,岂能将人拒之门外?”刑恕正色提醒了一句,转又道,“纵使高峻如观文殿大学士,资政殿学士,在经筵之上,与先生又有何区别?”
“……说得也是。”游酢想了想,又点点头。
韩冈是资政殿学士,从名义上就是备天子咨询,根本也不需要再加一个翰林侍读、侍讲之类的官职。
不过游酢也听说了,太上皇后本来准备趁此机会,升韩冈为观文殿学士,非罪辞职的执政本来就有这个资格,何况韩冈还有军功,完全可以比照当年的王韶,但韩冈很干脆的就推掉了。之后又降一等授资政殿大学士——资政殿学士的资历深了,功劳大了,就可以升大学士——不过又给韩冈推掉了。一个上午,两道诏书全都给推辞,依然是以资政殿学士的身份给天子上课。
至于王安石,退职的宰相都要加观文殿大学士,同样有备天子咨询的名义,并不需要再兼任什么学官。
“只是这么一来,依然是三国纷争的局面啊。”
新学如魏国,人多势众、占着优势;气学如吴国,虽然背离了大道,却如吴国水军一样有一技之长,在这方面,就是新学遇上了也要丢盔弃甲,而道学如蜀国,虽略显弱小,若说正朔,不当有第二人想。
听了刑恕的说法,游酢多看了他一眼。魏蜀正朔之争,刑恕倒是与他的另一位老师司马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