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售价,连印刷雕版的钱都不够。出版得越多,亏得就越多。不是韩冈有钱,也愿意掏钱,《自然》根本办不长久,两三期就要关门大吉。
难道苏轼和程颢能跟自己比财力?还是说有人愿意在背后默默支持、无私奉献?
程颢和他的弟子,哪个能如自己一般,不计得失的同时又能拿出大笔财产?就是吕大临是世家子弟,除非他能将自己名下的产业全都掏出来,否则又能支撑几期?枯燥的经义,能与讲述天地之间妙趣的《自然》相比吗?
苏轼那里,倒是有可能多支持一点时间。爱好诗词歌赋的人很多,秦楼楚馆中的妓女,也会大笔的拿出真金白银去支持他。
可这些文人的性格,有哪个是能够安安分分的将期刊当做一门事业来做?就是当真赚了钱,苏轼身边的那群人,都只会拿去喝酒玩乐,哪里可能安心长久办下去的?不是他看不起人,苏轼身边的那帮子,真没几个是能做事的人。倒是苏轼,可算是不错了。
“不知子容兄和存中,可曾听说过贺铸此人?”韩冈问着苏颂和沈括。
沈括摇摇头,隐隐听过这个名字,只是没有多少印象。
苏颂却是多知道一点,“是表字方回的?他的诗文不错啊。有些名气的。”
“没错,正是他。”韩冈点头。
韩冈其实很早对贺铸这个名字就有印象。不仅仅因为他姓贺,表字又是方回。在前世的记忆里,也是有这个姓名。当日听说此人后,沉淀于深海中记忆便又浮出了水面,但韩冈也就知道此人后世闻名,细节则一概不存。
不过在这个时代多年,韩冈早就明白了后世的评价不足为凭,人品性格,都要靠自己的认识来评判。
“据说他的小词最是工整,善炼字。苏子瞻若在京中办期刊,少不得向他邀文。”
“工整?炼字?难道这个贺铸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沈括疑惑的问着。
韩冈不谈诗词,天下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