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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从张家园子出来的左禹望着天上皱着眉。
不是没带雨伞或是雨衣,而是来自上面的命令让他很头疼。
今天晚上的宴会上,有关那几门巨型火炮的消息,从开席一直被说到酒席结束。。
左禹仅仅是起个头,以河北边州人氏的身份多问了两句,就引来了一个晚上的吹嘘。
直到散了席,耳边才总算清净了一点。
这几日左禹赴宴,有关禁中火炮是被议论最多的话题,大辽的国使成了最大的丑角,而那几门火炮,已经被吹嘘成了一炮糜烂上百里的神器。
如果有可能,左禹真想去都亭驿问一问耶律迪,他要的是不是这些消息。
不过耶律迪进京后,都亭驿那边宋人早就调了禁军,里三圈外三圈,苍蝇蚊子都别想跑进去,而驿馆中的随从据闻都是千挑万选,皆是身家清白,想收买一个都难。能传出只言片语已经是费尽了周折、用尽了手段,还想将话传进去,左禹觉得还是去军器监给火炮量尺寸更简单一点。
“老爷。”左禹的伴当牵了马过来,手里还拿着雨衣。
左禹接过雨衣,在伴当的帮助下穿戴好,跨上了马。伴当在前牵着马,顶着冰冷的夜雨,返回租住的住处。
湿寒的夜风,也没能让左禹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一点。
他所能打探的消息,几乎都是来自于流言。不过市井中的流言和朝堂上的总是有些区别,在京中的交往更偏近于中上层,左禹得到的情报总是比其他人更有价值。
这么多年,左禹就是这么过来了,以不冒风险为前提,尽量让国中满意。但这一回来自上面的要求,确实要让左禹去拼命。
左禹仰头向天,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脸上,黑暗的天空中看不到一丝光亮。
这两日左禹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说不定已经给宋人盯上了,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