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当时蒲宗孟在学士院中笑言,‘这下王介甫和章七得傻眼了。’
尽管当时只有几个吏员在场,但估计这话现在已经传到了王安石与章惇那边去了,不过更重要的是传到韩冈的耳朵里。
韩冈就像胜利者一样,对太后说了那么一通话。
他的自信心,到底是从哪里来?难道不是从已经被说服的太后身上?!
有其果,怎么可能无其因?
以韩冈的为人,他怎么会没有把握就出手?
蒲宗孟可以肯定,从宫中传出来的肯定不是全部的对话,而仅仅是一部分。
他遥遥看见韩冈,而韩冈正好也将视线投射过来。
两人相互点头致意,接着便各自将头扭了开去。就像交情一般的同僚,尽过礼数没有多余话可说。
可一切都心照不宣。
蒲宗孟给韩冈的感觉是修饰过度。每次见他,上下衣袍都是新制的。
据说蒲宗孟的公服是一个月换一套,月月常新,韩冈知道这不确切,而是半月换新,根本就不下水去洗。
这个时代的染料,染到布上,很容易脱色,洗一次就会变淡一次,而且掉色还掉得不均匀,一次两次还好,洗个三五浇,就可以看见穿衣服的人变成梅花鹿了。
不论是衣冠朱紫的达官贵人,还是皂、青两色衣袍居多的寻常百姓,他们染过色的衣服都是一样不耐洗涤。王安石经常穿一件洗脱色的公服上殿,一点也不在乎,在京城,也经常可以看见一身退色朝服的穷苦官员。韩冈则会稍稍注意的一点,洗过两三次后,便会换掉退色比较严重的公服,衣服积得多了就拿去染坊重新染色。而蒲宗孟则从来不会出现穿旧衣的情况。
这样性喜奢侈的官员,虽然不是自己的基本盘,但他也是会支持自己的一份子。
国是从来不会直接在诏书上出现,而是从一条条的法令中体现。王安石拿着国是压人十几年,甚至没有落于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