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更容易保养,挽马也不用河西马、大食马。
正因如此,出租马车的车马行,如雨后春笋,一个接着一个冒了出来,开封府光是收马车的牌照费,一年也能有上万贯。相对的,昔日在街口、桥头等待客人的租马人,则一个个消失不见,不是转业,就是加入了车马行。
这番变化,倒让抵京后,一直坐车的李诫不那么显眼。
不过李诫没打算买车,“不用费心了,过几日就要离京,买车又有何用?”
“明仲兄这腰上的病得好好养。而且相公前日也说了,这一次明仲兄你回来,当在京城好好将养上一阵。”
“竟有此事?!”李诫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这是过河拆桥,还是另有重用?随即他摇摇头,试探道:“相公于李诫有知遇之恩,这番恩德,留在京师安养如何能回报?汝霖你也不用担心,腰疼又不是病,要不了命。”
“相公应当更想看见明仲兄健步如飞的样子。”宗泽笑了起来,清楚明了的说道:“相公之前一直在叹无人可用,明仲兄这一回回来,相公可不会放人。”
“才如汝霖者,当世凤毛麟角,万中无一,但如诫一等,却是车载斗量,除了卖卖苦力,也没其他地方能为相公助力了。”李诫安心下来后,谦虚了两句,便回头看了眼身后,“好了,我们还是快进去吧,不要让相公久等。”
话是这么说,但相府门前的巷道一向是车水马龙,行人如织。马车停在巷口只是一小会儿,后面已经有人开始不耐烦了。
一名仆役装束的男子走了过来,对两人行礼道:“还请两位秀才稍让一让,我家官人有事要进去。”
宗泽和李诫都没有穿官服,又是租用了马车,但京城中龙蛇混杂,又是在宰相家门前,谁知道穿着一身襕衫的两人,究竟是累试不第的士子,还是有背景的官人?说不定就是累试不第却同样背景深厚,保持着应有的礼貌是一名官宦人家家丁最基本的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