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正店的更是少数,朝廷给的那些俸禄,填饱家中大大小小十几张嘴都不够,谁敢去七十二家正店花销?去街边小店吃点小菜,就差不多了。
只要不是太宗濮王系出身,大略如此。要不然,也不会有豪商之家,县主十个手指数不完的情况。
而华阴侯府,这些年来却红火得很,出门在外,也被人高看一眼。担心家中几个心性不定的纨绔子弟,会因为月例增多而变本加厉,这种奢侈的烦恼,也只有富贵门第才能有。
走到赵世将身后,赵令璀轻声道,“爹,让儿子来吧。”
赵世将没理会,把刷子在水桶中涮了一下,又悉心的刷洗身前的爱马。
马厩中总共十四匹马,也只有眼前的这一匹乌骊,才会得到赵世将无微不至的照料。
黑色的骏马,毛皮光滑得跟丝缎一样。从上到下,没有一根杂色。
这匹从西域不远万里运回的骏马,以乌骊为名。莫说京师,就是天下各路,也有成千上万人知道,华阴侯赵世将的马厩中,有一匹神骏无比的天马,堪比浮光、掠影两匹御前神驹,是京城中屈指可数的顶级冠军赛马,也是天下间身价最高的种马之一。
骊就是黑马,前面再加个一个乌字就重复了。
赵令璀曾经指出过这一点,赵世将只反问了一句,‘想叫盗骊吗?’
盗骊是周穆王的御马,这匹马连乌骓之名都不敢起,怎么还敢用周天子御用的马名?即使是现在的乌骊,还有人说,是不是想要鲤鱼跳龙门。
自证据和结论同样可笑的赵世居谋反案之后,太祖子孙人人噤若寒蝉,赵世将的行事也低调了许多,否则,又何必早早的辞去了赛马总社会首的位置?
过了一百年了,太宗一系,还是将他们当做贼来防着,现在吃喝玩乐,一样少不了四面八方猜忌的眼神。
仔细查看过马蹄上的蹄铁,拿着手巾擦了擦汗,赵世将这才起身:“向四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