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最多在城外买个小院子。
更是因为有了钱,李大官人手底下的亡命之徒也有好几个,夺田、夺产的事情也没少做,手底下的人命官司堆起来能有一人高。
听到这样的一个人的坏消息,乔二苟半点同情心都没有。他平素里最多也只泼人一身粪水,那等绝子绝孙的阴毒勾当,乔二苟可从来没干过。
“可不是就死定了。”李花子嘬着牙花子,对乔二苟道:“俺听牢里的孔目说,当天这案子就报上去了。太后娘娘大怒,不但定了凌迟,还把李知府叫了过去一阵痛骂。”
“太后都知道了?”乔二苟吃了一惊,这不是捅到天上去了吗?
“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让太后知道?”
朝廷每年秋决名单,皇帝、太后都是要过目的。而京师里面发了大案,又有谁敢满着太后而不上报?
李花子先向军汉那边张望了一眼,手臂一伸,搂过乔二苟的脖子,将声音压得更低:“你家的刘黑头,这一回,那颗黑头多半也是留不住了。十几家丐头,家全都给抄了,家里的人不分老幼也都给抓起来了,运气好发配云南,运气差就全家死光。就像那位李大官人,手上苦主太多,被判了凌迟。过两天就行刑。”
凌迟!乔二苟浑身一个激灵。
他可是看过凌迟的,前些年有个宗室打算谋反,给抓了起来,有两个想要跟他一起谋反的蠢货,一个被判了腰斩,一个就被判了凌迟。
行刑的那一天,法场那是人山人海,住在京城内的人,怕是有十分之一来看热闹,比大赛马场和大球场人都多。乔二苟也挤过去看了。
一开始的腰斩就已经很惨了,在铡刀上被拦腰斩成两截,只剩半截的人,拖着肠子惨呼了许久才死。乔二苟感觉他叫了足足有半刻钟,跟他一起去的也有说一刻钟,也有说两刻钟,总之感觉很长很长。
可腰斩虽长,却不如凌迟。人犯给绑在柱子上,脚下放了个大瓦盆,里面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