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心情沉重,代掌州务不过半月,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这个通判责无旁贷。
幸好润州城还能守。城中的驻军虽多为厢军并不堪用,而且空额甚多,但景诚拣选城中青壮,轻易便拉起了两三千人守在城头上。润州城中刚刚搜检过,也不用担心这些人里面有多少明教教众。不用忧惧里应外合,即使贼军攻城,一时半会儿也打不进来。
“除了北面无贼之外,其他三面都有贼众。”他闷闷的说着。
“但贼众的人数不多。”宗泽眼睛贴在冰冷的玻璃片上,“那些火是虚张声势。”
透过望远镜,能看见城外的贼众人手两支火炬,还有许多就把火炬插在地上。乍看上去,就是人山人海。
“也多亏了有这些火光映着,否则还真分辨不出贼人的多寡来。”宗泽冷笑着。
景诚皱着眉:“南面的贼人不多,东面西面的贼众也都不多,那他们会在哪里?”
“杨知州还不肯出来理事?”宗泽忽然问道。
景诚摇摇头,懒得说那位知州。拿着引罪避位的名义,将州中公事全都丢到一边,现在都火烧房了,还躲在州衙后面的佛堂中,也不知是在念经还是在看笑话。
宗泽也不屑的哼了一声。杨绘那么大把年纪,却还是不知轻重,以私怨误公事。等此番事了,秋后算帐少不了他一个。不过这样也好,以杨绘的水平,他出来只会添乱。
不提杨绘,宗泽对景诚道,“卫康作乱州中两日,裹挟百姓不在少数,眼下三面皆是虚张声势,人数不多,想来他在北面或许设了伏兵。,”
“伏兵!”景诚惊道:“他想伏击京口的援军?”
“也有可能是想要攻打京口。”
京口那边从午后开始就断了消息,而城中派出去的信使也不知道到了没有。宗泽往坏处想,也不是无的放矢。
“京口,卫康这厮能有这番见识?”
景诚难以置信。区区一介乡民,不过是